莫言小说《红高粱》的叙事艺术分析

莫言小说《红高粱》的叙事艺术分析

文/刘馨漫

摘要：《红高粱》是莫言创作的一部极富民间色彩的中篇小说，该作品以20世纪30、40年代高密东北乡的民间生活为背景，塑造了一系列富有传奇色彩的英雄，展现了高密人民顽强的生命力和充满血性的民族精神。本文将对莫言在小说《红高粱》中的叙事艺术进行详细分析。

关键词：莫言；《红高粱》；沉浸叙事；民间视角；反英雄主义；非线性叙事；象征和隐喻

一、沉浸感的叙事手法

莫言在《红高粱》中通过强烈的感官描写和细节描写，营造出一种极具沉浸感的叙事氛围。无论是对于乡村风景的描绘、乡土气息的人物形象塑造，还是对于民间习俗的描绘，都让读者仿佛置身于故事之中。这些描写不仅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感和可信度，更让读者对中国当时的民间社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背景沉浸：莫言通过描绘高密东北乡的自然环境和小镇风情，将读者带入了一个真实而富有地方特色的世界。通过背景沉浸，莫言巧妙地将读者与故事融为一体，使人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生活气息。

角色沉浸：在《红高粱》中，莫言将不同的性格、经历和情感赋予了各个角色。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和情感渲染，莫言成功地将读者带入到角色的内心世界中。例如，余占鳌是一个充满正义与野蛮的热血汉子，他的经历和性格使他不断地与周遭环境发生冲突。通过角色沉浸，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余占鳌的行为动机和情感变化，从而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感和可信度。

语言沉浸：莫言在《红高粱》中运用了生动、鲜活、贴近生活的语言，使得小说充满了浓厚的乡土气息和民间色彩。通过语言沉浸，读者能够更好地感受到故事中人物的情感和思想，以及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文化背景。这种语言风格不仅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性和可信度，还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领略到了中国北方乡村的独特风情。

二、独特的叙事视角

《红高粱》的独特叙事视角主要体现在民间视角、反英雄主义等方面。

民间视角：莫言以高密东北乡的民间生活为背景，通过民间传说、故事等形式展现动荡时期的生活场景，使得故事充满了浓郁的民间色彩，同时以“我爷爷”、“我奶奶”的为主线，也让读者更容易地进入故事的角色中。这种视角使小说更加生动、真实，并且充满地域特色，使读者能够感受到一种民间特有的韵味。在这个视角下，莫言描绘了余占鳌、戴凤莲等人物形象，让读者感受到了他们的情感、思想和行动。

反英雄主义：与传统同类型题材小说不同，《红高粱》中的主人公余占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人物，他既有着正义的一面，也有着野蛮、无知的兽性。这种反英雄主义的叙事视角，使小说呈现出一种新的风格，更加深入地揭示了人性的多面性。余占鳌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但他身上有着一种强烈的报国情怀。他为了心爱的女人，为了报仇雪耻，苦练枪法，把曾经非礼过他妻子的土匪一网打尽。这种土匪式英雄的塑造，既符合小说中民间世界的设定，也使小说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同时通过反英雄主义的叙事视角，小说中展现了动荡时期高密人民顽强的生命力和充满血性与民族精神的一面。余占鳌等人在面对敌人时，毫不畏惧，奋起反抗。这种血性的描写，使小说充满了紧张感和刺激性，同时也突显了小说的主题和情感表达。

三、非线性叙事手法

莫言在《红高粱》中采用非线性叙事手法来构建故事情节。故事的发展并不是按照时间顺序进行的，而是通过倒叙、闪回等手法，将时间顺序打乱，将不同时空的事件交错叙述，使得故事更加丰富多样、生动有趣。这种叙事方式读者对故事的主题和意义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同时也使得小说具有了深刻的思想内涵和文化价值。

莫言在小说中通过回忆、闪回、穿插等手法来表现过去和现在两个时空，使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例如，在小说开头，莫言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引入了主人公余占鳌，接着通过回忆的方式叙述了余占鳌童年时期的生活。在余占鳌的回忆中，他与母亲、妹妹和奶奶的生活被描绘得十分艰难，这也为余占鳌日后的性格形成打下了基础。接着，莫言又将读者的视线带回到现实，让读者了解到余占鳌已经成为了一个民族英雄。

此外，莫言还通过闪回的手法来表现余占鳌与戴凤莲的爱情故事。在余占鳌与戴凤莲相遇之后，莫言通过多次闪回的方式将他们相遇的场景反复叙述，使得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了这对恋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这种叙事方式不仅使故事更加生动有趣，也使得主人公的形象更加立体化。除了回忆和闪回，莫言还通过穿插的手法来表现不同时空的事件。例如，在余占鳌参加抗日战争的过程中，莫言穿插叙述了余占鳌的家族历史和家乡的风土人情，这些叙述不仅增加了小说的地方特色和文化底蕴，也使得读者更加全面地了解了这个人物。

四、象征和隐喻手法

莫言在《红高粱》中运用了大量的象征和隐喻手法，通过高粱、酒神和花轿等元素的象征与隐喻手法，深刻地描绘了动荡年代的生活和情感，展现了莫言对民间文化和抗战精神的独特理解和赞扬。这些象征和隐喻手法的运用，不仅丰富了故事的艺术表现力，也让读者对故事的主题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高粱：在《红高粱》中，高粱不仅是一种农作物，更是环境和背景的重要象征。高粱地是抗日英雄们战斗和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们展现英勇和智慧的舞台。高粱在小说中常常被用作描绘人物性格和心理状态的工具，例如余占鳌在小说中的形象就是由高粱地烘托出来的，他的热血、刚毅、无畏和坚韧都与这片红色的土地息息相关。

花轿：花轿在小说中是一种富有民间特色的符号，它代表了传统与现代的冲突，也象征着女性地位的低下和被动。戴凤莲坐在花轿中，一方面代表了她作为女人在社会中的弱势地位，另一方面也隐喻了她作为红高粱世界中的独特存在，勇敢地面对命运的挑战。同时，花轿也象征着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它既承载了旧时代的悲哀，也装载了对新生活的期待。

五、结语

莫言在《红高粱》中通过独特的叙事视角、非线性叙事手法、象征和隐喻手法等，展现了中国民间社会的生命力和反抗精神。这些叙事艺术的运用，不仅增加了故事的艺术表现力，更让读者对中国当时的社会和抗日英雄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

参考文献：

[1] 王学谦.天马行空，悲壮奇谲——论莫言小说的叙事风格[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2,50(05):85-91.

（作者单位：重庆市第七中学校）